“郑秋白,别装傻了,你睡了我弟弟,把他带成了一个变态,到现在,还和他藕断丝连,瞒着我跟他搞对象,霍峥轴,那你呢?你不人精吗?你难道不知道你们两个压根儿八竿子打不着吗?”
霍嵘这憋了快一个月的火,总算找到了发泄的机会,他声调愈来愈高,话也越来越刺耳,“霍峋和你不配,你也压根配不上霍峋!懂不懂!你俩就他*不能有好结果!”
霍嵘一句“没有好结果”结束,迟迟没等到郑秋白牙尖嘴利地与他对骂。
郑秋白沉默着,他始终保持分寸不想让霍嵘知道,但霍嵘最终还是知道了,且这一切都和突兀出现在他脑袋里的上辈子尤为相似。
上辈子的霍老三也是这样满面愤慨,捶胸顿足,似乎要用唾沫星子淹死郑老板,又或者如果不这样发泄,他们之间就只剩下了动手。
他说:“我把弟弟交给你照顾,是把你当朋友,是对你放心,你怎么能扭头就玩儿他?!我弟弟和你这样的人不一样!你这么做,就是要毁了他的一辈子!你想害死他!”
郑秋白会毁了霍峋。
过去
年轻时候的郑秋白的确不是什么宽厚良善之辈, 他是金玉庭的小老板,年纪轻轻就在燕城立稳脚跟,结交各路人脉权贵, 甭管用什么法子, 这都是本事,也是能力。
倘若是换个心底单纯善良、行事正直不阿的, 估摸着早就被暗处环伺的虎狼抽皮扒骨蚕食殆尽了。
刚刚二十三岁的郑老板是用尽了心术才钻研到如今的地步, 他最清楚那些有钱有权的人几杯黄汤下肚总会变成最坦诚的愚蠢样子, 他们也并不比自己聪明到哪去, 无非是时也运也,走到了郑秋白如今暂且只能遥遥望着的位置。
更有甚者,只是投胎投的好,便要郑老板如哄小孩一般捧着。
这人是老同学的弟弟,倘若那老同学家中不是京市世代的勋贵, 手上要钱财有钱财, 要人脉有人脉, 小郑老板真不会松口答应这门差事。
他揣着的, 是照顾好这位公子哥儿,而后借由其名头将京市的贵客引入他这会所做的打算。
于是欣然应下,好像那已经飞速淡却的大学情谊多么值得人眷恋一般。
实际上郑老板铁石心肠,眼里只有利益, 没有朋友。
但郑秋白同和霍峋的初见并不愉快, 郑秋白那时正为金玉庭的账目赤字头疼,闲下来还要分神去关注朋友弟弟离家出走的进展。
按照霍嵘的说法,那小子人已经到了燕城, 也有金玉庭的地址和郑秋白的联络方式,郑秋白这边却迟迟没有收到对方的消息。
等不下去的郑老板还是有点担心对方出事, 但更担心到嘴的肥羊要溜,只得找了老许去查,暗中叫人盯着霍峋的东西。
最终这盯梢的小动作惹恼了霍少爷,郑老板终于被找上了门。
霍峋这人,属于继承了爹妈的优良处,面皮生的好,只是那眼神里充斥傲气,满脸的生人勿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