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院的偏殿,一室旖旎。
身无寸缕,脖子、胳膊和大腿上布满青紫色伤痕和红痕的穗岁,缩在床角,双臂紧紧抱住双膝,眼神空洞地看着床上熟睡的人,脸上满是痛苦和无奈。
娄缙睡得正香,脸上带着欲望被满足的快感和笑意,呼吸平稳而有力。
穗岁叹了一口气,下床去捡地上被撕扯坏的,扔的到处都是的衣衫和肚兜,捡着捡着,忽而手背上传来一阵凉意。
泪水大颗大颗的打在手背上,她不敢发出声音,捂着嘴巴痛苦地哭了起来。若是当年没有叛军没有打仗该有多好,她还在王妃身边服侍,和他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可如今,她只是一个任由他发泄的工具。
穗岁将残破的衣衫一件一件地套在身上,光着脚,轻轻地推开偏殿的门,一步一步地踩着冰凉的地面走了出去。
晚上,娄缙在来偏殿前,遣散了院子里的侍卫,所有并没有人在院子门口守着,也无人巡逻。
院子里空荡荡的,月光清冷,更照的人心寒,心中的绝望被无限放大,她走到后院的井边,想要一跳了之。
“王妃,太妃,穗岁尽力了……”
她低声呢喃着,泪水再次涌上了眼眶:“穗岁实在支撑不下去了,王府有三个妃子了,以后淮南王府一定会有世孙降世了,就让穗岁提前下去陪你们吧……”
穗岁哭的眼睛生疼,她跪在地上朝着家祠的方向磕了三个头,心中满是愧疚,磕完头之后,她起身去搬井口上面堵住的大石头。
可这大石头仿佛有千斤重,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去搬,可这石头竟是纹丝不动。
正想着要不要换一种死法,身后忽而传来男子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折腾的狠了
穗岁抬头,撞上了娄钧那双温柔如水的眸子,那双眸子里充满了关心与担忧,她愣了一瞬,随即猛地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她心里乱成一团,他怎么会在这里?
此刻的她是如此的狼狈不堪,衣衫破败,发丝凌乱,光着脚,全然没有了白日的整洁。
“快回去吧,夜里凉,更深露重,若是病了难受的还是自己。”
娄钧的语气温和,看着她光着的脚,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上前一步想要将她抱起来,可还是克制住了,将白色的外袍解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
“我不知,你还有梦游的病症。”
话音刚落,穗岁脸上的尴尬紧张渐渐消散,还好,他没有看出来自己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