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做好饭，喊人起床，再奔出门，电话那边响了好几下才接听。

&esp;&esp;陈书伶压低声音，鬼鬼祟祟：“哥哥，观棋哥没在你身边吧？”

&esp;&esp;“没有。”他皱眉，“你鬼鬼祟祟的干嘛。”

&esp;&esp;“我这不是怕观棋哥知道嘛。”她放开声音，嚼着糖说：“我就在校门口哦。”

&esp;&esp;周景池驾车过去接了人，一刻不停地往市里开，路上电台还是陈书伶做主，放她乐意听的歌，周景池就专心开车，顺便想想等会儿怎么给人塞钱。

&esp;&esp;天气很好，太阳照着，陈书伶放完歌就歪着头看周景池。

&esp;&esp;她忽然开口：“哥哥。”

&esp;&esp;“嗯？”周景池应她一声，以为是闲的无聊，便说：“储物箱里给你放了零食，你打开吃。”

&esp;&esp;“不是”陈书伶变得忸怩起来，在座椅上扭来扭去。

&esp;&esp;周景池心想今天是怎么了，都变成牛似的扭扭捏捏。

&esp;&esp;“你要说什么？”他问。

&esp;&esp;陈书伶忽地不动了，虽然和哥哥关系很亲密，但这个还是有点难问出口。

&esp;&esp;“哥哥，你”她密切关注周景池的表情，“和观棋哥是在谈恋爱吗？”

&esp;&esp;“首先声明，我不是八卦啊，我就是看他亲你，而且你还和他牵手，并且我还偷偷发现你们睡在一张床上不是什么其他的，我就是觉得这样”她一股脑说出来，停了停才说：“真的蛮好。”

&esp;&esp;开着车，周景池很难看过去，陈书伶就继续说：“哥。”

&esp;&esp;“嗯？”

&esp;&esp;她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又叫他一遍：“你现在比以前开心好多，观棋哥对你这么好，对我也好你们在一起不要分开吧？”

&esp;&esp;“我虽然叫他哥哥，但也没想过他把我哥哥抢走了”她似乎低落些许，又一反常态，“但是我居然挺高兴的？”

&esp;&esp;“以前我感觉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偷偷给陈叔钱供我念书，我一直都知道的。你骑车把脸摔坏还来接我放学那次，你问我为什么哭其实那个时候我一点也不想念书了，我想和你一起赚钱，我也会骑电动车的。”

&esp;&esp;“你喜欢男孩子，我知道一些”陈书伶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玩手指，“月池中学，好多老师都知道，很多学生也知道我也知道了。”

&esp;&esp;周景池开车的手越抓越紧，说不出什么情绪，轻声说：“怎么忽然说这些，有人跟你讲不好听的话了？”

&esp;&esp;他顿了顿，宽慰道：“我没事，你听到了就当没听见，不要去和人起争执。”

&esp;&esp;“不是，哥。”陈书伶去盯车里的那排摇头晃脑的小黄鸭，“昨天又有人来问我是不是你的妹妹，问我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他们还当我听不出来呢，不就是想看我难堪，最好再从我这里传到你耳朵里，让你也不舒服。真当人是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