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慕莱：“……”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落下，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地锤了一下，他的呼吸几乎停住了。

&esp;&esp;“颁布，律法。”

&esp;&esp;“禁止……”

&esp;&esp;他看向耐布斯，甚至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一句话就说出了口，“你是想彻底毁掉……”

&esp;&esp;话还没说完，他的话就止住了。

&esp;&esp;慕莱愣住了。

&esp;&esp;他怔怔地摸了摸自己的嘴，他刚刚在说什么，彻底毁掉，毁掉什么？

&esp;&esp;好似，他什么时候对虫也说过这样的话，毁掉……毁掉什么东西？

&esp;&esp;慕莱的手指落在太阳穴的位置，死死地按着太阳穴，毁掉，要毁掉什么东西？

&esp;&esp;到底是什么东西？

&esp;&esp;什么……？

&esp;&esp;他低着头，没有看见对面的耐布斯一脸惊愕地看他，沉沉的视线在他身上移动了一下，耐布斯收起了表情，又恢复了那温和的样子。

&esp;&esp;“别想了。”温和的声音响起，似乎有长者在旁边用包容的声音安抚着什么，“你会很疼的。”

&esp;&esp;“别想了。”

&esp;&esp;“顺其自然好吗？”

&esp;&esp;轻轻的声音，带着询问，这声音的安抚能力好似很强，慕莱愣了一下，脑袋中闪过的画面消失了，他怔怔地抬头看耐布斯，目光涣散。

&esp;&esp;半晌，他移开了视线。

&esp;&esp;别想……

&esp;&esp;想什么呢？

&esp;&esp;慕莱也不知道。

&esp;&esp;他深呼吸着，好半晌，这才好似终于醒了过来，视线落在耐布斯身上，“会长？”

&esp;&esp;他的眼神实在是太困惑了，耐布斯凝视着他，凝视了许久，直到慕莱觉得不安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我会把律法改成……忠告。”

&esp;&esp;他叹了口气，“你照顾好自己。”

&esp;&esp;这一瞬间，慕莱意识到了一点不对，耐布斯的态度变了。

&esp;&esp;为什么变了。

&esp;&esp;因为他刚刚那句话？

&esp;&esp;那为什么……他会那样说？

&esp;&esp;慕莱怔愣了片刻，对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直到他的眼神再次聚焦，对面才开口，“但是，你需要给他们一个解释。”

&esp;&esp;你需要给他们一个解释。

&esp;&esp;好久之前，好像有谁和他说了这样的话。

&esp;&esp;解释？

&esp;&esp;什么解释？

&esp;&esp;他需要给谁解释？

&esp;&esp;慕莱不知道。

&esp;&esp;但这一刻他被冷汗打湿了。

&esp;&esp;他抿了抿苍白的嘴唇，朝着耐布斯点了一下头，艰难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