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说:“我给你凌爹买的,但我俩现在把这里转赠给我俩共同的儿子,作为他18岁成年的礼物。”
&esp;&esp;盛恪走到傅渊逸身边,握住了他颤抖的手。
&esp;&esp;而陈思凌没点大人模样地勾住了小崽儿的脖子,说:“崽啊,以后不管受了多大苦,挨了多大的委屈,或者想逃避、想休息的时候,这里就是你的避风港了。”
&esp;&esp;说着又抬手,勾了另一个,“盛恪得自己努力。毕竟你凌叔的钱全都拿来养你弟了,你这个当哥的只能委屈点了。”
&esp;&esp;盛恪很轻地笑了下,说:“没事。养他就好。”
&esp;&esp;毕竟他以后赚的钱,也是要拿来养傅渊逸的。
&esp;&esp;“来!”陈思凌推着俩小的的背,“去看看我们逸总的别墅。”
&esp;&esp;傅渊逸忍着的眼泪差点被他二爹这一推给推下来,他赶紧抹了抹眼角,换上笑招呼道:“走呢!逸总的大别野,三层呢!以后我们一人一层!”
&esp;&esp;陈思凌立马调侃:“哟,我们逸总不黏人了?要自己睡了?”
&esp;&esp;盛恪没能习惯这样赤裸地在陈思凌的面前,多少有点尴尬。
&esp;&esp;傅渊逸却一点不害臊,“那不能够。”
&esp;&esp;他说:“我黏人精人设不能倒呢。”
&esp;&esp;说着,他左手牵陈思凌,右手牵盛恪,将他们牢牢握住,幼稚地摇晃着往前。
&esp;&esp;“以后我们不用去捡垃圾了吧?”
&esp;&esp;“你捡得动么你?”
&esp;&esp;“二爹,你咋这么看不起我?”
&esp;&esp;“那你问问你哥看不看得起你。”
&esp;&esp;微风扬起纱帘,光影摇晃,陈思凌驻步回眸。
&esp;&esp;风又来,钻入他的掌心,他轻轻拢住,嘴角一抹浅笑,仿佛最爱之人就在身边。
&esp;&esp;与他们一起,在这明媚的午后,听着少年人对未来的胡言乱语,安一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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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晚上是在家里过的。
&esp;&esp;陈老板觉得这样有点委屈自家崽,18岁,怎么也应该搞个大排场。
&esp;&esp;但傅渊逸一早就说了想在家里过,安安静静地和他们一起过。
&esp;&esp;这可忙坏了霞姨,从昨天起床就开始准备,一直忙到今天,没停过。
&esp;&esp;弄了一桌子海鲜大餐,还给傅渊逸封了个红包。
&esp;&esp;“拿着。”霞姨把红包塞傅渊逸手里,不肯让他还回来。
&esp;&esp;“霞姨……”傅渊逸软乎乎地喊。
&esp;&esp;霞姨摸摸他的脑袋,有点感慨,“长大了呢。真好。是个帅小伙。”
&esp;&esp;傅渊逸嘿嘿地笑,“霞姨再夸我就脸红了。”
&esp;&esp;“霞姨也照顾你五年了,把你当自家小孩儿,所以这红包你得收着,知道不?”
&esp;&esp;傅渊逸勾着霞姨的胳膊,把脑袋靠上去,亲昵地说着知道了。
&esp;&esp;“小逸啊,要好好长大。不要被欺负,有事儿要知道说,疼了病了的别憋着。”
&esp;&esp;她虽然是住家保姆,和他们是雇佣关系,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对着傅渊逸这小孩儿哪儿能不上心呢?
&esp;&esp;傅渊逸懂事、乖巧。当初在鬼门关走过一圈,又失去亲人,他不疼吗?他不难受吗?可为了不让陈思凌担心,每次都是等陈思凌走了之后,自己躲着哭。
&esp;&esp;13岁的少年,扛过痛,淌过苦。
&esp;&esp;一颗玲珑心被磨得千疮百孔,所以她老怕傅渊逸真的出点什么问题,他们都来不及发现。
&esp;&esp;现在好了,傅渊逸长大了,身边又有了盛恪。
&esp;&esp;他也不孤单了,也有人能制着他,看着他,不让他瞎折腾自己了。
&esp;&esp;是真好。
&esp;&esp;霞姨笑着拿围裙抹了抹眼角,把傅渊逸推出厨房,“行了,出去等吃。”
&esp;&esp;霞姨弄的一桌够十个人吃,而陈老板订的双层蛋糕,傅渊逸觉得他们四个人吃一个月都吃不完。
&esp;&esp;陈老板尴尬地推着镜框,说双层蛋糕都这么大,让他少废话。
&esp;&esp;傅渊逸拿着蜡烛嘎嘎乐地插上,盛恪帮他点蜡烛,霞姨关灯,陈思凌带头唱生日歌。
&esp;&esp;“寿星,许愿吧。”
&esp;&esp;傅渊逸合着手,闭着眼,嘴里念念叨叨地说了得有两分钟。
&esp;&esp;陈思凌:“小话痨,蜡烛都快烧完了,你还没说完,哪路神仙有那个耐心听?”
&esp;&esp;傅渊逸把蜡烛吹了说,“我许的愿不用神仙听到。”
&esp;&esp;“只要你们在,我的愿望就算实现了。”
&esp;&esp;陈思凌把他卷毛揉得凌乱,“就你煽情。”可他声音里也有哽咽。
&esp;&esp;蛋糕切下第一块,装盘,没给任何一个人,而是双手捧着,放在了空着的座位前。
&esp;&esp;那是给凌遇的。
&esp;&esp;而后傅渊逸才去切另外几块,给陈思凌切了带水果地方。盛恪则收到了顶着一朵粉色奶油小花的。
&esp;&esp;霞姨不能吃太甜,傅渊逸贴心地把上面的奶油刮了,再给她。